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腊月22晚,大家一家三口回镇里家乡过春节。刚进家门口,我便爆火。
家乡的房屋正核心是正屋,物品两侧各一间卧房。平常回家,大家住西间,丈夫小弟陈安一家住东间,家婆屋子和餐厅厨房在院子。
那天晚上,我一拉开西间的门,热呼呼的气旋迎头扑来,仰头一看,中央空调开到了30度。弟媳茜茜比大家先去,那时候正侧卧在我床边给4个月的孩子喂母乳,外衣、皮靴都没脱。
那床边的服装印花四件套,或是腊月16家婆生日那一天回家新买的。我刻意洗干净,临走时才套上,就惦记着新春佳节回家盖的。
“母亲,这里边真温暖,大家夜里就睡这儿吧!”5岁的闺女不知道何时跟了进去。
“不要说话,小弟要睡着了。”茜茜喉咙压得低吟,提心吊胆地往大门口方位摆了摆头,提示闺女快出来,别吵着她孩子。
“不嘛,不嘛,我要待在里边,外边太冷了!”我拉闺女出来,她干了,三两下就瘫在地面上痛哭起來。
闺女的哭泣声招来了家婆和丈夫。
“走走走,姥姥陪你去吃糖。”家婆边说边要抱闺女,别以为她高大威猛的,闺女耍起赖来,也是挥手臂也是蹬脚,她压根找不到方向。
我实在看不下去了,问茜茜为什么不睡东间。
“她们屋子里空调坏了,茜茜瘦,畏冷,晚上还需要喂母乳,小孩也小,冻感冒就麻烦了!”
家婆的抢白听着有点儿伤心,瘦人畏冷?即使我肉厚抗冷,我女儿那么干瘦,她就不怕冷吗?
我正准备跟家婆掰扯,丈夫陈平拉住了我,把闺女强制抱了出来,大家只能住进了东间。
那天晚上,大家顶着两张床十斤重的棉花,压得都喘不过气,闺女也不断地嘟囔过重了太重了。
我跟陈光耍脾气,“就明白或是老样,你妈妈眼中仅有陈安她们……就算是她心痛大小孙子,至少也该提早告诉我一声,那床四件套总该换下吧!”
“忍一忍吧,年初二就回。”丈夫无可奈何地宽慰我。
家婆一贯就轴力儿子,自从他婚后,对他的钟爱又翻倍地返利到了茜茜的身上。